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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九章 調虎離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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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桓林部署之時,馮小寶已偷偷的跟上三人。

此時,柴虎召集的兄弟已到城隍廟口,有三十人之多,躲在城隍廟門口,都備了刀棍。

桓林得了大批的幫手,已有十足的信心,沖馮小寶打個雙掌合什的手勢,示意動手。

馮小寶得他下令,忙‘哎喲’一聲,一個踉蹌撞入孝傑的懷裏,左右手齊動,僅在孝傑包裏掏出兩塊令符,大喝說,“哈哈!只有兩塊破令符。”

他算是給桓林遞了信號,踏雪尋梅未在孝傑身上。

馮小寶大聲喝過,後退幾步,往一側飛奔而逃。

變故陡生,阿月三人都是一楞,一時不知發生了什麽事。孝傑先回過神來,摸摸懷裏,臉色一沈,原來少了令符,大驚說,“這......是個小偷,令符丟了。”

阿奴忙問,“接應的人去了哪?”

孝傑一聲口哨,不知從哪竄出四人,都是平民的裝束,沖三人齊齊行禮。

桓林一楞,隴西雙盜果然還有幫手,他沖柴虎使使眼色,準備動手拿人。

孝傑點著四人,沈聲說,“其他的人呢?”

一人答說,“事出緊急,已被帶走。”

在此關頭只到了四人,孝傑恨恨的罵了一句,阿月愕然說,“還不快追?小賊都逃遠了!”

隨身令符若追不回,傳了出去,豈非貽笑大方?

孝傑猶豫片刻,指著二人,“在此等候,我追到小賊,立刻便回。”

他交代過幾句,領著二人沖馮小寶逃走的方向追去。

阿月二女在兩名壯漢的護衛下,立在離城隍廟十丈處,焦急的等待。

桓林沖柴虎使使眼色,柴虎喝令十名手下,迅速接近護衛的壯漢。

兩名壯漢見勢不妙,齊齊拔刀護著二女。

桓林擎出了千軍刀,二話不說,舉刀便砍向護著二女的壯漢。

“呯!”

剛一交手,兩個壯漢手中的橫刀就被打成兩截,再敵不過他迅猛的刀法,被打得連連後退。

二女見桓林當眾行兇,嚇得花容失色,不知所措,阿奴更是挺身而出,將阿月護在身後,以免她受到傷。

兩名壯漢被桓林殺得左支右絀,抵擋不住,其中一人被桓林擊中頸脖,打暈了過去。

另一人見狀不妙,厲聲大喝,“大膽,知不知我們是誰?”

人多耳雜,桓林懶得和他廢話,一招如影隨形,全力進擊,一,兩招間就將此人打暈。

對付了兩名壯漢,桓林令柴虎的人將二人拖走。

他再次逼近二女,阿月從未見過這等場面,驚得連連後退,“阿奴,這......”

阿奴能有什麽法子?情急生智,指著門口的衙役,“有人當眾行兇,你們也不管?”

“關門啦!”

吳老六冷冷的瞥過二女,於二女的求救視若不見,反而令衙役將城隍廟大門給關了,城隍廟內的人再不會知外面發生何事。

桓林揮手下令,兩個小雜痞上前捂了二女的嘴,女兒家力弱,雖是不斷的掙紮,卻是無用,發出嗚嗚的聲兒,被捉著往左側的小道而去。

輕輕松松便大功告成,活捉了隴西雙盜,桓林忙吩咐說,“柴老板,遣散所有的兄弟,將打暈的二人押去如意坊關著。”

“老六,開城隍廟門,不可引起恐慌。令馬夫將馬車駛去西街巷口。”

一一交代過眾人,桓林與柴虎的三名手下沖著左側的小道奔去,追著兩個小雜痞,將二女押至西街的偏僻巷子,即使孝傑回了,也找不到這偏僻去處。

在幽靜的西街巷子,四處悄無人煙,僅有臨院的燈火通明,映照著二女驚恐的玉容。

桓林令小雜痞將二人嘴裏塞了布條,分前後將二女圍了,再令小地痞找來繩子將二女的手反捆了。

幾個小地痞何曾見過如此美人,湊在美人的酥胸前打望不止,手也似有似無的撫過脊背,驚得阿月二女連連躲閃。

二女被那些小地痞輕薄,桓林是看不過眼,忙大步上前,將二女隔開,令眾地痞散開圍著,親自替二人捆綁,盡量不碰著二女的身子。

夏季多雨,先前還是晴朗的夜空,雨點已漸漸落下,將四周籠罩在朦朧的雨霧中。大雨,傾盆而下,電閃雷鳴,劃過寂靜的黑幕。

不到一分鐘,數人渾身已然濕透,可見瓢潑大雨的威力。

桓林忙拉過捆著二女的繩子,繞在自己的手腕上,以防二女借機逃走。

三人到了臨近的屋檐下,二女的布衣已淋濕大半,柔媚曲線的嬌軀已隱約可見內中的春色。

這時代得個傷風也會死人,桓林想著二女體質柔弱,怎經得大雨的摧殘,忙脫下錦衣,站在二女中間,高高撐著替二女擋在頭上,稍作遮擋風雨。

阿月見著他狼狽不堪,替二人遮風擋雨的樣兒,吃驚的望著他,但小嘴被布條封著,卻說不出一句話。

這樣淋下去也不是法子,桓林忙令兩個小地痞去巷子口瞧瞧,再側頭望著被瓢潑大雨淋濕的二女,“靠近些,小心著涼。”

雨水順著錦衣的邊緣下淌,阿月只能向他稍稍移近,貼著他的手臂。阿奴則要固執得多,不僅不靠攏,還往外挪挪身子,離得他更遠些。

三人就這麽站著,沒地兒遮風擋雨的小地痞已淋得苦不堪言。

馬蹄聲響,馬車由遠及近,久候的桓府馬車終是及時趕到。

來了避風港,桓林忙拉了拉捆綁著二女的繩子,“去馬車裏躲躲。”

二女還待猶豫,已被他一左一右,強拉著麻繩到馬車前,解開了麻繩,先將阿月送入車廂。

阿月遲疑片刻,還是避雨的心思占了上風,先上了馬車。

桓林望著尤自一動不動的阿奴,沖她揮手,“上。”

阿奴撅著小嘴,目光移向一側,既固執也堅決,擺明寧可淋雨也不接受他的好意。

桓林頂著瓢潑大雨,一陣陣的寒意傳來,去拉她的手,卻被她狠狠的摔開。

桓林牛性子上頭,二話不說,將阿奴抱了起來,直接扔進了車內。

阿奴掙紮著起身,想狠狠踢他幾腳,但見到阿月在一側,不能失了禮,強忍著怒火,縮在一側的角落,盯著桓林的秀眸似要噴出火來。

桓林對她的惱怒視如不見,用火折生了燭燈,扯下了她們嘴裏塞的布條,交代說,“在馬車箱子裏有幹衣服,換上!”

他取了五把雨傘下了馬車,遞給五個小痞子,稍稍遮擋風雨。

桓林撐著雨傘站在馬車外,等著二女換衣,只聽見馬車內的二女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麽。

風大雨大,桓林也聽不清二女在商議什麽詭計,他也不信二女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。

再過了一會,桓林估摸著二女已換好衣服,便問,“餵!你們換好了衣服沒?”

“好了。”

馬車內的阿月輕聲答了。

桓林揭開馬車的布簾,進了車內。

阿月之前的驚慌不再,粉臉兒盡是頑皮的笑意,“餵,誰令你上來的?”

桓林懶得去理她,登車後直接去箱子裏翻來找去,不見踏雪尋梅的蹤影;

他拾起二女脫下的布衣,搜了搜,仍是沒有踏雪尋梅的跡象;

他伸手取過二女掛在肩上的包裹,打開一瞧,入目的只有一些精致的糕點,還有女子換下的首飾,猶自帶著迷人的芬芳。

桓林將糕點一一捏碎,其內未見藏著踏雪尋梅。

他的雙眼來回落在二女身上,細看下,一個是明眸皓齒、肌膚如霜,未著妝也是美艷天成,是個天生麗質的絕代佳人;一個纖細秀長的秀發,披垂在肩上,襯得如雪的香肩瑩然生光。

阿奴將他放肆而大膽的目光收於眼底,怒斥道:“你在瞧什麽?”

桓林急於找回踏雪尋梅,不理會她的惱怒,“兩位美人,不才郿縣縣尉桓林,專捉偷東西的賊人,能否許我搜搜身?”

他自報了家門,阿月聽說他是郿縣縣尉,粉臉兒再不見一絲驚慌,笑嘻嘻的說,“無恥,下流,我什麽都沒偷,你才是小偷。”

阿奴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他,粉臉一沈,“你是擊殺關西大盜嚴之傑的桓林?”

隴西雙盜也知他的名頭,桓林失笑說,“知道便好,什麽大盜也不放在我桓林的眼裏。”

阿月一雙靈動而嫵媚的大眼睛打量著他,上下來回,大氣而從容,不見一絲作賊後的躲躲閃閃,“桓林,你捉了我二人,不怕事後惹來麻煩?孝傑他可兇得很呢!”

二女冥頑不靈,還口出威脅,桓林連飛揚跋扈,猖狂得不可一世的張崇都給宰了,怎會吃她這一套?

“他來了不就正好,隴西雙盜的同黨,連他一起捉了。”

桓林觀察二女良久,連身上的香囊都清晰可見,踏雪尋梅不在二女身上,當是轉移到了他處。這樣一來,如何尋出踏雪尋梅倒是棘手,反正踏雪尋梅是在阿月觸摸後才丟失的,這是不爭的事實,只能對二女嚴加逼供,套問去向。

風雨交加,狂風卷起馬車車簾,雨水灑落在車內。

二女縮著身子,盡力避著呼嘯的夜風。

桓林起身將布簾死死的捆在木窗的邊沿,稍稍遮擋風雨,再與二女換位,令二女去了沒風雨侵襲的一側。

阿月略帶感激的目光望著他,“桓林,你真是好人。”

桓林不見了踏雪尋梅,心情正糟,沒好氣的說,“要我放人,一千句好話,不如直接交出踏雪尋梅。”

阿月被他軟釘子頂了回來,撅著小嘴,開始生氣。

阿奴不悅說,“不識好歹!”

阿月也跟著補充一句,“不識好歹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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